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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武记11~12(结局) [打印本頁]

作者: kuailejiuhao    時間: 2007-3-12 08:02 AM     標題: 天武记11~12(结局)

(11)
  终于回到了华山,曾清华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但风雪盈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身边,连天武会入侵这么麻烦的问题也解决了,原本应华山之邀而来的武林各大门派,也准备好到时候顺道开个武林大会,风风光光的让事情结束,除了傅敏华仍然不知所踪外,几乎是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掉了。
  不过说句真话,曾清华并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说所有的事情该都解决了,甚至连傅玉华也放下了心结,对取下了面巾后的白梅香开玩笑,说要给曾清华再添个美妻,惹得白梅香娇嗔不依,大夥儿都笑成一团,满是一团和乐气氛。
  但不知怎么的,敏感的他老觉得风雪盈眉宇之间有些许忧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搁在心里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连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么算盘,再加上夜里的风雪盈格外癡缠,弄到曾清华一边心里生疑,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是解除了禁制,否则要在床笫之间满足孙香吟、傅玉华,再加上一个媚态万千的风雪盈,他可是差点儿就应付不来呢!
  终于到了武林大会了,心中难免紧张的曾清华起了个大早,虽是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还是弄醒了身边的娇慵无力的孙香吟和傅玉华。
  「怎么…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又爬回了床上,搂着两个一丝不挂、娇慵诱人的美女,曾清华一人香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她俩的怨气给拂了去,「难得大事嘛!对了,雪盈上那儿去了?」
  「嗯…」微带茫然的环视四周,傅玉华揉了揉眼睛,床上被浪散乱,的确是不见风雪盈的影踪,「奇怪了…」
  「有点儿不对头,」赶忙将散在床边的衣裳穿上,孙香吟伸了伸懒腰,脸上的神情却是无比严肃,「昨晚雪盈姐姐虽然和以往一样纵情,可连我都感觉到她有些收敛,就好像…好像是在调养元功,难不成今儿个还要打上一架吗?」
  「不会吧?」曾清华坐在床上,让傅玉华为他穿好衣服,一面皱着眉头,「我们那一回去华阴,天武会的确是死伤殆尽,加上武林诸门诸派齐聚华山,实力雄厚,就算…就算天武会余党再怎么负气,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上华山来挑的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孙香吟轻轻一叹,顺势靠到了曾清华怀中,「可是仔细想想,天武会那时过来的人马之多,真令人心惊胆跳,虽说天武会总坛被灭,高手损伤犹尽,可也难保…难保余党不会靠着人多,前来挑生事…」
  「放心好了,我会护着妳们的。」
  「还敢说呢!」娇声笑了出来,孙香吟轻轻地移开了身子,「要是真出事,我们还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吟真没想到,世上竟有武功这般高的人,竟能以一人之力独挑了天武会,要是这个人身属邪道的话,香吟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赶快换衣服,到前院去吧!」
  还没走到华山派的大殿,远远的孙香吟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殿外人头钻动那是理所当然,华山派的大殿虽是气派不小,但这回来的武林同流为数之多,远超预计,的确是不可能容纳得下,但无论怎么说,大事已毕,所谓武林大会也只是虚应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团结一致之类的话题而已,但殿外的人数虽多,却没有应有的人声鼎沸,甚至连交头接耳都少有,大夥儿反而专注地望着殿内,好像里头正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曾清华都受到了感染,停了话头,这股肃杀的气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进了大殿,耳尖的曾清华刚巧听到少林寺方丈证明大师的话尾,「…无论如何,天武会收纳各大门派叛徒,为祸武林,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会初出武林,会中龙蛇杂处,难免有些良莠不齐,就如同各个名门正派,也难免有欺师灭祖之徒,除了会规严惩外,总须武林同道主持正义,共维和平。」
  一身白衫、清丽胜雪的风雪盈接过了话,缓缓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会对华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宫已向傅掌门请罪,多蒙傅掌门大量;」清柔优雅的娇甜语声稍停了一下,听到此话的众人只见主位上的傅雨其微微一笑,显然华山派和天武会已是前嫌尽解,「至于本次华山武林大会,天武会谨由本宫与会,各位武林同道对本会有何意见,还请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主位的华山派门徒群里,只听到两句话,曾清华还没听出什么大事,只觉得大家怎么都那么严肃,连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谨慎似如临大敌,气氛更紧张的像是一触即发,好像随便动一动都会惨糟电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历江湖的孙香吟听了这几句,加上殿中的紧张气息,她可掂出份量来了,天武会实力强横,足可雄霸武林,对武林和平威胁不小,令武林正道门派难以自安,虽说不知何人动手,将近在眼前的威胁去除,但少林久执武林牛耳,要出来追究责任,这大题目说来的确也难以承当。
  不过看风雪盈神态一如往常平淡冲和,傅雨其和傅夫人虽是谨慎从事,也没有半分惊慌失措之态,孙香吟除了心下暗赞师父师娘修为过人,遇此大事仍能临危不乱以外,也难免暗自猜测,看来早先的想法没错,风雪盈是早知道会有人发难了,而且也早有准备,看来今日该是虽险实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证明大师给风雪盈这几句话头一冲,倒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好了。
  身为少林寺的方丈,证明对肩负的武林和平重责再重视也不过了,原本他是想风雪盈遭亲信所叛,已算归入华山,不会再为天武会说话,加上天武会主力已灭,他只要起个头,自然能把武林舆论带出个方向,让武林同道齐心合力,以歼灭天武会余孽的名义,将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给一网打尽,同时也更增少林寺于武林大事的影响力。
  却没想到风雪盈竟还敢出来说话,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虽是单枪匹马,却能和武林各大派门同起同坐的气派模样,虽是女儿身却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风范。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见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华山派已经准备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风雪盈都已经明说要以惩治叛徒的武林规矩处理天武会的余党,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又难大举,最多只是众人言语上为难风雪盈几句罢了。
  「风会主既说要依武林规矩处置,少林忝为武林一脉,自无干涉之理。但听说天武会向以汇集武林高手,研讨武学至境为己任,对武林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研究,今日机会难得,不知风会主是否可以当众露上两手,以供武林同道参酌?」
  终于来了,风雪盈表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颔首,心下则暗自感叹,看来自己之前想得没错,今日还是非得一战不可。「大师身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雪盈自无不应之理,倒不知大师打算如何赐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门,未能为武林和平一尽心力,这回自然由老衲代少林寺出手领教高明。只天武会容纳会众不仅少林门人,不知其他门派各位先觉是否也要领教?」
  「武林千门百派,就算是不属任何门派的独行侠客,亦所在多有,」风雪盈对着主位傅雨其身后的曾清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插话,「雪盈也不敢一一请教,以免耗费诸位前辈先觉的时间,不如这样吧!若是有意动手的门派,一派以一人为限,让雪盈好生请教,而不属各大门派的前辈,是否出手也请任便,雪盈就在此一一接着了。」
  听风雪盈这番话,外表虽是客气,里子却是豪气逼人,这可是一封发给武林各门各派的挑战书,表明了要接下这无穷无尽的车轮战,曾清华这会可也品出味儿来了。身子微动的他原想下场和风雪盈并肩作战,却给傅雨其暗地里挥手阻住了,耳边传来了傅雨其的传音,「不可妄动!风会主自有主张,若我华山有人妄动,变成群殴,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不过连接了四阵,原本一些跃跃欲试的武林高手,心下已经暗自打了退堂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门雷音子,号称威震西南,川西一带无双无对,没想到在风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经失了先手,败象频现,苦苦撑持,再加对手不下杀手,才不致败得太过难看。
  不少名门正派出身之人原先并不把天武会这新兴门派放在心上,加上听说天武会总坛的高手一夕之间为人所歼,仅存的会主又是如此娇滴滴的女儿身,更不把这一战放在眼里了,比较注意的人虽曾听说风雪盈将傅敏华调教得脱胎换骨,差点没逼伤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确有一番本领,却没想到今日当真动手,她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举手投足间便将一些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漂亮击退,没斗得多久,原本还瀰漫当场的一些认定风雪盈妄自尊大、竟单挑武林群雄的耳语声音,都已经烟销云散了。
  又过了三四阵,一些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出来耗耗风雪盈体力的人也退缩了,风雪盈似乎愈斗愈是兴起,外表虽是形貌娇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观,气质却仍是那般温雅优柔,丝毫不露一点火气,彷彿几阵剧斗并没耗去她丝毫体力似的。
  眼看着才到第十五阵,连武功一向与傅雨其齐名的昆仑掌门张闻天,也不过在风雪盈掌下撑过百招,便在内力比拚中被风雪盈所败,显然此女不只是招式变化过人而已,其内力竟也不让须眉,看得场中人声大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除了一些不知进退之人还敢上场外,其余人等多半已定了观望的心。
  到此时证明大师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为名门正派、武林领袖,若是一开头就败了,武林正道打击极大,因此大多数人都默认该由少林寺压阵,到最后才出马和风雪盈一决胜负。
  可如今见到是什么情形?风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风姿绰约的俏模样儿,出场的高手却是一个不剩地全给她打败了,场中的她却还是一脸全没耗力,轻松一如开打之前,连汗都不流一滴,彷彿刚才的激斗全没放在眼内,看的旁边准备上场的人真是心下打颤。
  场中的比斗又开始了,风雪盈到此时也非得出剑相迎不可,武当俗家的第一高手卓平基靠着精微无比的太极剑法修为,加上武当内家剑术最能发挥内力修为,好不容易撑过了一百二十招,连以内力深厚著称的他,也逐渐感到声息渐促、内力难支,外观虽是不显败象,但旁观的武林高手们却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这风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传人?不只是武功招式变化多端,教人难以捉摸,连内力也是蕴涵深厚、生生不息,过招之间竟能耗得一向以长力著称的武当高手难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负,除了掌门师兄、少林证明方丈等寥寥数人外,生平极少服人,此刻却不得不暗自钦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风雪盈摆出的是个长战的格局,出手收势之间多所保留,力道从没去尽过。
  显然风雪盈也清楚,今日一战不是胜个十几场、几十场就能了局,就算能折服得了各大门派,可武林之中卧虎藏龙,江湖之中尤多异人,以收纳不属名门大派弟子起家的天武会最了解这一点,光是一些不属大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各自上阵,也足够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的轻松简单,实则是保留实力,否则卓平基早败下阵来了。
  又斗了几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几步,收起长剑轻叹了口气,向着风雪盈长揖到地。
  「风会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仅见,心服之至,这一仗是平基败了。此间事了之后,不知风会主能否拨空,上武当来指导后辈?平基竭诚欢迎。」
  「指导不敢,」收剑回鞘,风雪盈也回了一礼,声音依旧是清雅柔软,丝毫没有半点儿剧斗之后的痕迹,令人不敢相信,她竟连喘都没喘,「尔后若有机缘,雪盈自当上山,与卓前辈与武当众位高人研讨武学。」
  看着武当派也败下阵来,卓平基向着在座武林人士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缓缓步出大殿,证明大师心中暗叹,他的武功或许还在卓平基之上,内力修为也较卓平基深厚,但要说能在两百招内败这武当第一高手,却也是癡人说梦,和风雪盈相较之下,双方的武功差距,证明大师可是心知肚明。
  只见证明大师缓缓起立,对风雪盈和傅雨其遥施了一礼,「风会主武学修为之深厚,令人叹为观止,老衲实非对手,在此认输。望风会主言而有信,将贵会内一些为非作歹之辈导入正途,以为武林之福。」
  「多谢方丈大师相让,雪盈感怀五内。」风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礼,「武林和平,人人有责,雪盈身为武林一脉,自有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还请大师提携。」
  看来今日的武林大会总算是平安结束,傅雨其、曾清华等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偏偏就在证明大师向着傅雨其一揖,准备率众而出的当儿,殿中却响起了一句「不成!」,其声之响犹如石破天惊,惊得众人不自禁地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缓缓步入场中,一人揹刀一人扣剑,神态亲蜜,宛如夫妇,虽然两人都已是满头白发,容颜却没有丝毫皱纹,行动更不显丝毫老态,行步之间稳重端庄,眼中神光润而不显,显然功力高绝。
  「原来是二位前辈,雪盈在此有礼了。」风雪盈神色一窒,连曾清华也看得一惊,其实从挤入殿中以来,曾清华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这对夫妇吸过去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交手的风雪盈身上,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对白发红颜的夫妇,虽然看似并不出众,但却有一股气势,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注目。
  「礼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宫装的白发美妇神态庄严,有一幅不语自生的高贵仪态,「愚夫妇倒也不是斗胆敢推翻证明大师与武林同道的公决,只是风会主今日大显神威,将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无力与抗,今日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夫妇忍不住手痒,想请风会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银电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不肯出手,倒是不敬了。」
  听到风雪盈说出这对夫妇的身份,连没什么武林经验的曾清华都忍不住惊呆了,旁人更是群情耸动。武林之中虽总是卧虎藏龙,但多年来却也没几个人的声名比这对夫妇更高了,几十年来未逢敌手不说,近十年来更是只有他俩挑战敌手,从没有人敢向他俩不敬的份儿,只没想到这对夫妇竟会在此出现。
  「风会主倒也不用说敬或不敬,」紫雷神君终于开了口,也不见他提腔作势,声音却是自然而然的如春雷乍响,彷若石破天惊,「当日风会主希望我夫妇加入天武会时,我夫妇便已说过,我夫妇是决不会加入任何帮会的,倒是我夫妇与风会主此战难免。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会大军相压,我夫妇可等得心焦了。」
  「本会一向是合则留,不合则去,本宫决不愿意强人加入,」风雪盈轻吁了一口气,「至于不见本会人马嘛!说句实话,那是本宫下的令,天武会众若聆贤伉俪之名,能避则避、能退则退,不退避者会规处置,因为本宫实不愿惹上贤伉俪这等强敌。想不到退来避去,该碰上的还是躲不过。倒不知今日是那位下场指教?」
  「我夫妇无论遇上多少对手,一向合力与抗,决不分离。」紫雷神君微微一笑。
  风雪盈还没来得及回话,身边曾清华已经飘身下场了,「既然贤伉俪决不分离,我们这边为夫也得加入了,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风雪盈心中暗叹,曾清华还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武功?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对手?偏偏话已出口,此时此刻要让曾清华回座,那可真是谁也没办法了,偏偏芳心中虽难免暗怪,却还有些甜丝丝的,风雪盈对着曾清华娇滴滴地一笑,轻轻地行了个礼,「夫君既要出手,雪盈那有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华飘身下场的身法,紫雷神君嘴边浮上了一丝隐约的笑意,「风会主连斗十余阵,愚夫妇却是生力,风会主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战。」
  「这倒不必,」风雪盈轻轻一笑,容色嫣然,「不是雪盈胆敢轻视两位前辈,只是今日一战未必就此而止,与其休息,还不如速战速决。前辈请!」
  原本悬了老高的心,随着场内战局推演,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傅玉华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看一旁孙香吟的脸色也从紧张中松弛了少许,还显得有些迷惑,其余各门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窃窃私语的。
  其实这也难怪,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名头,风雪盈虽已连败各大门派十余位顶尖高手,名声鹊起,称得上当世第一流高手,但终属名声初显,曾清华在武林中更算是无名之辈,他俩夫妇联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这一对夫妇数十年来联手的心意相通?
  连对风雪盈信心满满的傅玉华原先都在害怕,风雪盈武功虽高明,进退攻守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终究已经连战十余位好手,体力和功力难免有损,若是一个失闪,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这仗关系双方声名,两方只怕都是精招尽出,全没留手。
  可傅玉华一直看到现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赖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法,都还没使出来,虽是配合无间,但出手却平淡至极,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显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谨慎呢?还是打算稍让一步,就此结束呢?
  松了一口气,傅玉华转头望了望父母,却见傅雨其神色严峻,傅夫人更是紧张,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现,就好像场中的曾清华和风雪盈败象已成、再无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们在担心什么?
  表面上还是守的滴水不露,丝毫不露破绽,其实斗到现在,曾清华背心早已经是冷汗直流。早在一出手开始,他已经收起了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刀剑出手,他已经看出两人均已臻剑意合一、出剑无声的境界,刀剑虽不带丝毫风声,一触及却是力道万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不是这些日子的苦练,曾清华的剑法也已窥此中门径,勉强可抵住对方雄厚的力劲,只怕一交上手他的剑已经震断了。
  更何况两人不只是剑意合一而已,数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无匹,身旁的风雪盈接招时看似行若无事、轻松简单,但曾清华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中蕴涵强劲内力,若非他数年来以阴阳合修的内力,纯以内力来看,深厚处还在傅雨其之上,怕长剑早已脱手了。
  但更让曾清华出手不畅、举步惟艰的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虽然看似未使绝招,出手都是寻常可见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们是用上了什么法子,配合无间不说,招式虽是平淡,却是门户谨严、步步舖陈,不愧名家气度,不只是守的不露丝毫破绽,难得的几下攻招虽看似平淡,其实却是咄咄逼人,到现在还拆不到百招,他已经遇险了六七次,靠着风雪盈表面完全不露痕迹的援护,才不致于露出败象。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孙香吟和傅玉华都看出了不对,曾清华已是迭遇险招,连剑舞之间风姿绰约、宛如仙子的风雪盈都没办法援救的不露痕迹了。
  不过风雪盈招式虽也不显精巧,看似平凡无奇,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下了大部分的攻招,双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华虽是步步败退,但他的败势,并没让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的优势更明显一点。
  「怎…怎么会这样…」
  「看来…该是两位前辈使剑的法子厉害…」感觉紧握的手中全是汗,孙香吟连声音都有些抖颤起来,「他们的出手和外传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招全然不同,看来该是他们去芜存菁,将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来不显眼,威力却十分强大…再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单打独斗,风姐姐的造诣只怕还在两位前辈之上,可清华却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斗了十来招,老经验的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早已经确认了无数次,以年龄来看,曾清华这后起之秀的造诣确实已是出类拔瘁,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俩,无论功力、经验和造诣都不能以道里计,原本胜负早该分出来了。
  可他们一旦加强对曾清华的攻势,风雪盈总能后发先至地加强压力,教两人根本分不出手来,偏偏她神态仍是那般娇柔轻闲,彷彿仍是未出全力。斗到此时,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若没有曾清华的帮倒忙,反而牵制了风雪盈的出手,光只是风雪盈一人和他俩相斗,只怕他俩还占不了好呢!
  突然之间,众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间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君虽是没听到风响,但他几十年的江湖历练,感官早已磨练得锐利已极,已攻出去的紫雷刀及时迴转,纯凭感觉应付,险而险之地逼开了对背心袭来的一指。
  来人一招没有得手,立时便退,不但一点风声都不露,连气息都似屏住了似的,连身经百战的紫雷神君,一时之间竟都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和位置。
  虽只交了一招,双方甚至没有接触,但老江湖的他已经知道,来人恐怕是今世前所未见的高手,连忙收敛气息、守紧门户,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那一黑一闪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况,众人不禁大哗,原先斗在一起的四人已经分了开来。
  只见紫雷神君迴刀守紧门户,神态端严犹如天神降世;银电仙子右手化掌横在胸前,左手剑已收到了身后,剑尖微微震颤,看似不守,其实内行人都看得出来,银电仙子这是凝神待敌,不动则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而另外一边呢?风雪盈立在一旁,正缓缓调匀呼吸,而曾清华却像是被封了穴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着一个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曾清华被他夺下的长剑。
  「这一仗,该算是曾少侠这边输了,没错吧,证明大师、傅掌门?」
  听着场边的武林人喧哗不已,曾清华的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滋味,虽说比试被打断了,自己也被封了穴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华阴偶遇的这风骄阳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转瞬之间就已逼开四人,逼他兵刃脱手,让他坐倒地下。
  但斗了这么久,曾清华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风雪盈联手的威力,的确不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夫妇的对手,若不是风骄阳及时出手,方才那一招恐怕他已伤在银电剑下了。
  「不错,确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强强地回应了,其实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曾清华和风雪盈败了,也不算什么,风雪盈连战连胜十余位高手之后,就算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对她的威名也没什么损伤,只是这口气难咽。
  「既然如此,接下来由在下来斗斗两位,妳说如何,雪盈?」
  听到风骄阳对风雪盈称呼如此亲昵,曾清华心中不禁一惊,但风骄阳对他实无敌意却也是真的,方才他虽擒下自己,却暗助功力,要他端坐运功,慢慢调匀体内乱成一团的气劲,看他对风雪盈的神态,难不成他是风雪盈的什么亲人不成?
  「不用担心,」看风雪盈缓步过来,为运功中的曾清华护法,关怀之色一闪而逝,风骄阳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战脱力,难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是,爹爹。」
  听到这个称呼,曾清华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差点连气息都走岔了,听他呼吸有些异样,风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运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没错,」风雪盈压低了声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没和家里联络,没想到…没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来找我了…」
  「我前次在华阴…曾遇上他…」
  「有事待会再说…」风雪盈眉头微蹙,扶着曾清华走回了华山派的位子。
  另外一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也在暗中交换意见。
  「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诡异,无迹可寻,」紫雷神君暗中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和妻子交谈,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门儿,若是开口,无论怎么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妳没怎样吧?」
  「没有,」银电仙子也以传音相应,「他一指点在剑脊上,逼我退开攻势,顺势攻我一脚,我虽及时封住,却感觉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发出的力道却是无影无踪,影儿都没碰到。动手时要多加小心,这人的实力之强,前所未见。而且不知怎么着,我总觉得曾经看过此人形相似的…」
  「若是风兄有意,愚夫妇也想请风兄指教几招,」紫雷刀一摆,紫雷神君踏出了两步,银电仙子如斯响应,滑到了紫雷神君身侧,摆出了架势。「只不知风兄如何称呼?」
  「在下风骄阳,请。」风骄阳淡然一笑,连看也不看,手轻轻一挥,长剑化成一道长虹,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似的钻回了曾清华腰际的鞘中,连一点与鞘相击的声响都没发出来,这一手看得周边的大声喧哗登时无声,以为他不自量力的人全都噤言不语。
  紫雷神君正要进招,突然间银电仙子牵住了他的衣袍,冲前了两步,看她神态好像是才刚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风兄那一招,难不成是『如梦似幻』身法?」
  「哦?」风骄阳微微地侧了侧头,对着银电仙子打量了一会,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不错,方才那一下正是『如梦似幻』的『恶梦』击。这么久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看得出来…」
  银电仙子双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至极,那里是大敌当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武林后进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辈的恭谨神态,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点呆了,连见多识广,极掌得定的傅雨其都为之瞠目结舌,数十年来,从没人听说过这对夫妻曾对人如此礼敬的,「不知风兄和当年孽龙前辈如何称呼?」
  一听到孽龙的名头,连原本静坐调息的曾清华都睁开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出声,这个名字实在太轰动、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轻英挺的天龙门高手赵彦,出面指证孽龙就是当时恶名昭彰的淫魔,以致于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出手,数百高手围攻孽龙一人,意图为武林除害,结果非但孽龙没伤到一丝一毫,大大方方扬长而去,当日在场的数百高手当中,也只剩赵彦一人能够全身而退,其余人全都负伤不轻,想追都没几个人敢追。
  那一仗打响了孽龙的名头,武林中人虽是对淫魔淫行恨之切齿,但一想到集合了数百高手,将他围在核心,竟也给他轻易退走,还被打得几乎无人能够全身而退,不禁闻之胆落、为之丧气,数年之间再也没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后众人回想,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孽龙竟然没下毒手,在场众人虽是个个负伤,却无人危及性命,显然孽龙手下留情,他身为淫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跷。
  再经过数年,赵彦的淫行被众人发觉,遭天龙门的高手清理门户,他指证孽龙为淫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众口纷纭,这才洗清了孽龙的不白之冤。
  只是这段公案已过去了一甲子,孽龙不出江湖也已经有六十年了,根本没有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现在还有他的传人出现。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么前辈,」风骄阳微微一笑,「孽龙本名风骄阳,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当年望海坪一役,银电也曾与会,挨了前辈一指,回家足躺了两个月,」银电仙子轻声一叹,收起了银电剑,恭恭敬敬地向风骄阳一揖,「当日前辈在数百人围攻中仍能扬长而去,无人敢撄其锋,神采如今仍历历在目,银电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向前辈动手。何况说句实在话,前辈之女武功高极,若是一个斗一个,三百招内银电也是非败不可,这仗就算愚夫妇输了,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来,他虽不曾亲历望海坪之战,但那一次剧斗的激烈,从银电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来人既是孽龙本人,而且神态也没改多少,显见并未随着年龄老大,功力有所减退,他虽是不忿不战而退,但这一场若当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没有几分胜算。
  何况方才他虽是出手暗算在先,对他夫妇却也没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华兵刃被夺、穴道被封,这笔帐算起来他也未必占得上风。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风骄阳耸了耸肩,一幅可惜的样儿,「能够不动手就不动手,这样也好,雪盈终于出阁,天大的喜事,其实我也不想妄动干戈,就这样结束了最好,你说是不是,傅掌门?」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事了,他也曾听师父说起当日之事,连最好胜的当时华山掌门,望海坪一役后也被吓得数年之内没敢下山,这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个当代神话。
  好不容易将来访的客人都送出门了,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等人慢腾腾地逛回后山,本是天大的事儿化得烟销云散,加上又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绝代高手,孙香吟和傅玉华不禁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倒是曾清华虽也是心头鼓荡不已,却多了点心思,也不知是他多虑还是怎的,自风骄阳出现之后,风雪盈的神态便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在想着些什么,曾清华原以为她在关怀自己的伤势,但直到现在,风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中还不时偷偷向风骄阳瞄上几眼,想来她心头还有其他的念头,教曾清华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偏偏风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娇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凛然生敬的高贵,曾清华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她竟会真的委身于自己,他对这武功高强的娇妻,可真是又敬又怕,连和她说话时也微悬着心,深怕一句话不对便得罪了她,更遑论是对她这异常的模样开口询问了。
  和风雪盈堕到了后头,曾清华一面偷偷瞧着她,一面听着前头的对谈。
  「雪香,这回的事…说实在的,妳要负不少责任。」
  「是,爹爹,」虽是背对着他,但曾清华几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俏脸微移,向着一旁淘气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耸,「都是雪香的错。」
  「妳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说的,」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妳的玩心太重,弄不清会里雪盈底下的状况,若不是妳一时贪玩,故意落在清华手里,以雪盈的修为,也不会因妳而心神慌乱,让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错了…」白梅香连声音都带着些哭音,显然到这时才真觉得自己错了,那声音是如此的清纯娇弱,听得曾清华都不禁心生怜惜。
  「这是妳和雪盈之间的事,本来轮不到爹爹说话,不过雪盈太疼妳了,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妳,只怕妳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祸。幸好以后有清华一起管妳…」
  「才没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华目光相对的同时,白梅香扮了个鬼脸,向前奔了两步,偎到风骄阳怀里,「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他来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边嘛!」
  「妳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风骄阳神色微窒,像是想起了什么,随便找了个藉口将白梅香给支开,会意的孙香吟拉了拉傅玉华的袖口,也溜了开去,只剩下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三人走到树下。
  「我知道妳在想什么,雪盈,」身子倚在树上,风骄阳轻声吁了一口气,风雪盈闻言身子一晃,靠着曾清华扶着才没倒下去,「没错,的确是为父所为。」
  「我…我知道…可是…她们…她们还是…」
  听的一头雾水,偏偏两人神情严谨,好强的风雪盈更是难得的连眼儿都红了,盈满的泪水彷彿随时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断话头,只能扶着风雪盈颤抖的娇躯,听着两人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妳会怪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的,妳可以怪爹爹多管闲事,但妳不能轻忽做为一个父亲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感觉怀中的风雪盈身子好软,好像随时都会化掉一样,曾清华微微用上了力,抱紧了她,他这才发觉,风雪盈脸上已滑下了两行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盈姐姐?」话才一出口,曾清华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实在让他不愿意再忍下去。
  看风骄阳轻叹口气,抬头看着树,风雪盈偎紧在曾清华怀中,好像只有他才能倚靠一般,连声音都似发着颤,「是…是总坛的事…一看到那儿,我…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会有别人…」
  事先全无心理准备,曾清华乍听之下还真吓了一大跳,虽说天武会众人叛了风雪盈,风骄阳为女复仇乃意料中事,何况要将天武会诸多高手杀的一个不剩,的确也只有风骄阳这等绝代高人才有可能胜任,但一想到当夜他和风雪盈进入天武会总坛时,那种血腥模样,曾清华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尸山血河竟是眼前这人单枪匹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华登时霍然开朗,原先他心头还隐隐有些疑问,天武会总坛兵强马壮,是何等的龙潭虎穴?风雪盈武功再高,终究新创未复,加上才破身子,行动不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急赶着回天武会?
  原本曾清华以为,身为一帮一派领袖之人,心中难免要强好胜,尤其风雪盈虽是女儿身,却只有比旁人更为傲骨,不愿也不肯将这么大的问题丢给旁人解决,才会什么都不管,单枪匹马地赶回天武会。
  直到现在看到这情况,曾清华才真正发觉到,自己的蠢不可及,当日风雪盈二上华山,弄得沸沸汤汤,她遭傅敏华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银洩地一般,怎么也不可能掩盖得住,就算风骄阳再怎么隐居,消息也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去,风雪盈回去一是为了阻止华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却是赶在风骄阳之前处理事态,偏偏还是慢了一步,结果正如当夜曾清华所见。
  「妳们离开之后,我又折了回去,现在他们的尸首都埋在城北数里之处,」仰头看天,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彷彿一夜之间灭掉天武会,对他而言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名字是武天,该不算难找。雪盈,先回房里吧!我和清华还有几句话说。」  


(十二)
看着风雪盈身影渐远,风骄阳轻声叹了口气,向着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的曾清华招了招手,席地便坐了下来。
「岳…岳父大人…」看风骄阳偏头思索着,老半天不开口,曾清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久才怯生生地问了声。
「别那么紧张,坐嘛!」风骄阳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看曾清华依言坐在身边,风骄阳这才开了口:「留你下来有两件事。首先呢雪盈这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心思多,很多事都藏在心里头,你要好好包涵包涵。
拿这回的事来说好了,我想她事前应该没有告诉你,武林大会会变成比武较艺这回事吧?」
「的…的确没有。」
「这并不是因为她不相信你,也不是因为她以为你想置身事外,纯粹只是雪盈想要一肩担起这事儿罢了。」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一口半吞的口水当场噎到,又不好咳出来,登时憋得满脸通红。当他看到风雪盈在场中威风八面的同时,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风雪盈安然无恙,怕的是会有更强的敌手上场,这娇俏的美姐姐若一个不慎,可就不好收场,但心头总有些无法明辨的感觉,挥之不去,直到刚刚还抑在心里,给风骄阳两句话直指心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在生这档子闷气。
「我…我没有…」
「放心,」风骄阳邪邪地笑了笑,微微凑近了些,声音也放低了,「接下来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教你两手绝活,让你能在床笫之间弄得雪盈服服贴贴。她武功在你之上,遇事考虑得也比你深远,我原本还真怕你没一项压得住她,小俩口到时候处不好,幸好你虽多娇妻,还能服侍得她们舒舒服服的…」
风骄阳话还没说完,一个念头突地迸出在曾清华脑海里,他的脸登时涨得通红,连话声都颤了起来:「岳…岳父大人…难道你…你那夜在华阴城里…」
「天地良心,我可没缺德到去偷听你们的床笫之事,」彷彿能看穿曾清华心中所想,风骄阳笑了笑,拍了拍曾清华的肩膀,「我只是从她们的神情里看出来的,在这方面我可比你要先觉得多啦!」
听了风骄阳传的口诀和方法,曾清华回想了一下,这些手法有些他曾在孙香吟身上摸索出来,效果的确不错,有些却是前所未闻,但听风骄阳说来倒也头头是道,看来今晚可以好好试上一下了。
看曾清华的神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大半,风骄阳站了起来,对着曾清华笑了笑,「不叨扰你们太久,我这就和雪香走了,代我向傅掌门道个别,偶尔要带雪盈回家一趟。对了,还有,天武会有个漏网之鱼,他对华山地形也熟,武功也算不错,若明刀明枪动手,该是没有问题,你可千万小心他来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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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入房内,原本紧张地放轻了脚步声的曾清华这才发觉,自己的用心几乎全白费了,一身雪白的风雪盈盘坐在床上,和她的肌肤一般细致柔嫩的丝袍胸前半敞,那深深的乳沟微泛着血色,加上秀发半湿半干,娇躯散发着浴后的清香,一双眼儿茫茫地望着外头,好似连魂儿都失了一般,那模样可真教人魂为之销。
「唔…」茫然之中,风雪盈只觉背后一双手轻拂过纤腰,似有若无地撚着腰间某个不知名的穴道,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入体内,只听得她一声轻吟,登时娇躯发软,柔弱地向后滑入了曾清华的怀抱。
她的脸蛋儿顺势微扬,樱唇随即给曾清华封得严严实实的,原还茫茫然的风雪盈还没来得及清醒,便给曾清华富侵略性的舌尖闯入,勾着了她的小香舌,加上曾清华双手齐施,火热的掌心贴上了风雪盈温热的肌肤,顺着她玲珑纤巧的曲线,迅速无比地滑进了袍内,又温柔又热情地将风雪盈敏感的双乳都纳入手中,爱怜无比地轻搓重揉起来。
原已在他的身下尝过了不知多少次性爱交合的快感,甫尝云雨滋味的风雪盈胴体比之破身之前更加敏感,加上这一回曾清华好似蛮急的,竟一开始就用上了效果奇佳的手段,转瞬间风雪盈已被勾起了强烈的欲火,娇躯本能地向他紧贴,好让他的手能更方便地抚爱自己,香舌更化被动为主动,配合着曾清华的节奏娇媚地舞着,荡人心魄的娇声在琼鼻中性感地哼着,彷彿在告诉他他的行动是多么美妙地撩动着她的春心。
等到风雪盈发觉的时候,那身雪白的丝袍已滑到了身下,再也无法阻隔她和曾清华亲密的裸裎相见,她那本能轻夹的腿缝当中,已滑出了一丝蜜液,加上曾清华的手已滑到了腿间,正灵巧地挑动着,一点点地褪去她的防卫,将她的热情一丝一丝地勾出来。
虽已成了他的妻子,在床上度过了甜如蜜的大半个月,但每当曾清华的手滑上身来,总能让风雪盈娇羞难挨,偏偏她体内的媚气非但没随着情欲的满足而消失,反而变成了曾清华足以控制她的最大武器,他的动作总能逗得她春心荡漾,教风雪盈又喜又羞,在他温柔甜蜜的抚爱挑弄之中,热情无比地和他同赴巫山,共用那销魂蚀骨之乐。
「清…唔…清华…你…哎…你的手…唔……好…好厉害…又…又把雪盈弄热了…」赤裸裸地感觉到男人强壮的身体,风雪盈娇声呻吟,原就美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更是媚入骨子里去。
她艳媚的胴体在曾清华怀里轻转着,肌肤擦过时那美妙的感觉让风雪盈再不克自制,虽有些怨怪他今儿的急色,偏偏芳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火上加油般令她体内更是媚气蒸腾,灼得整个人都火热起来,小穴内更是热辣辣地疼着,强烈的饑渴使风雪盈体内涌起了无比的渴望,化为娇艳淫媚的语音软语呢喃,「拜…
拜托…唔…别…别再逗雪盈了…」
也不知曾清华是怎么想的,竟在风雪盈登上仙境的前一刻停下了手来,只剩那张嘴还不断地在风雪盈纤细的玉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热情的吻吮痕迹。
感觉曾清华已侵入小穴的指头竟不动了,只是停在那儿随着风雪盈的汁水飘动,另一只托着她胀起的乳房的魔手也不动如山,尽管风雪盈怎样扭动也不理,只是停在那儿,用掌心捂热着她,给曾清华方才那强烈而急色的手法逗得春心荡漾的风雪盈,怎受得住他此刻动也不动呢?
除了颈子被吻吮处传来一股又一股的热力,不住地撩人心魄外,再没有半点他冲动的刺激,风雪盈就好像被轻飘飘地托在了半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那滋味可真是难忍啊!
慢慢地让嘴滑上了风雪盈嫩滑发烫的脸蛋儿,温柔地吻上了她甜美的樱唇,曾清华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害得等了好久的风雪盈再也受不了了。
她火热地向他索吻,纤手抓着他的手,渴想着主动带他来玩弄自己的胴体,偏偏他就是不为所动,惹得春情勃发的风雪盈不住地娇声埋怨着,「清华…你好坏…欺负…欺负雪盈那么狠…一开始那么疯…把雪盈逗得热乎乎…火辣辣的…现在…现在却动也不动…害得雪盈半天吊…」
「都是你自己害的,雪盈姐姐,」看风雪盈眉黛含春,娇媚不可方物,整个人好似已被欲火烧到顶了,娇嫩的胴体在他怀中火辣辣地轻扭着,水汪汪的眼中满溢春情,还含带着勾魂的媚意和微微的嗔怨,全没大殿中那英气逼人的模样,完完全全是个渴望着将要被征服的女子,曾清华语中含笑,还涵带着骄傲的满足感,「谁教你事先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想要自己解决,连岳父大人都知道是你不对,特别嘱咐我要我一振夫纲…」
主动地吻上了曾清华的嘴,偏偏曾清华还在吊她胃口,嘴儿一触即离,让风雪盈像水里望着食饵的鱼儿一般,想上钩却偏是上不了。
风雪盈也知道,光是靠肉体对床笫之事的记忆,和曾清华那抚弄的手段,绝不会这么快就让她如此忘形,方才他拂过她腰间的穴道,导入的气息保证有鬼,八成就是爹爹出的好主意,偏偏着了道儿的风雪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命地向他渴求着甘霖,「好清华…唔…」
看风雪盈娇躯轻沁香汗,雪白的肌肤染遍冶艳的酡红,娇挺盈满的乳上,一对娉娉婷婷的蓓蕾已完全绽放,曾清华知道已逗得她够了,若再加火下去,只怕会把风雪盈灼得彻底疯狂,到时候别说他要一振夫纲,赤裸缠绵之中怕都会给风雪盈强奸了他。
慢慢地放松了手,曾清华温柔地搂紧了风雪盈灼热未褪的胴体,颊红眼媚的风雪盈虽是微有些嗔怪他挑逗得这样狠,却又若即若离地,像是要搞得她忘形,却在她登上高潮的前一刻退守,但她心下悬着事儿,他停下手段时虽说体内仍是媚气蒸腾,又舒服又带着微微的疼,自制心强的她仍是很快回复了理智。
「对不起…清华…唔…」
温柔地吻上了风雪盈娇呶的樱唇,曾清华半故意地轻咬了她一口,偏偏风雪盈似是很享受那微微的痛楚一般,娇滴滴地嘤咛一声,软软的唇已吸紧了他的唇舌,饑渴地寻求着他的滋润,良久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开来。
「还…还怪我吗?」
「不怪了,真的不怪了…」说实在的,光看着一向坚强的风雪盈现下眼角含泪,一副又娇柔又可怜的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软化,曾清华平素虽对她难免些许敬畏,现在眼中却只见其娇媚纤弱,格外惹人怜爱。
「雪盈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清华缠进去,何况今天清华也看清楚了,我原对自己的武功还颇有自信,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闯荡江湖了,没想到武林中卧虎藏龙,真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那两位前辈,对上清华简直像在玩小孩子似的。」
「难道…」娇媚地在他怀中癡缠着,风雪盈纤巧的玉指不知何时已圈上了曾清华那硬挺的肉棒,正来回轻柔地套弄着,「听清华这么说,难道…难道你还要下山去闯荡江湖么?连我们都不管了?」
「当然不了。」
虽说坐拥美如天仙的娇妻,又是夜夜春宵,经验算得上不少的,但风雪盈的一颦一笑似带着万千魔力,尤其当两人赤裸相拥时,那勾人心魄的娇媚诱人,更是令人难以抗拒,曾清华原还想多勾弄她几下,撩得她更狂野些,但在风雪盈纤指的把弄之下,曾清华只觉欲火狂升,腹下那股烈火火辣辣地烧透了他,怎么忍都忍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呼吸粗重,一挺身便将风雪盈压在身下,连声音都热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虽多,但里面最美最娇又武功最高的一个现在都要被我弄得欲仙欲死了,我还下山去干什么?还不如在这儿用心,多搞你几下呢!你说是不是,雪盈?」
「唔…」娇躯一阵美妙的痉挛,风雪盈闭上美目,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早已经从她火热的喉中飞了出来,虽说小穴该已习惯他的光临,但今儿个曾清华却好像更大了些,入得风雪盈阵阵肉紧,比起平常感觉更要美上百倍。
虽是酥得浑身舒畅,美妙难言,但风雪盈也很清楚,曾清华床笫间的实力强悍,光以前她一个人都未必经受得起,加上如果爹爹真教了他几手,那要让曾清华在床笫之间满足,只怕绝非她一人之力所能,一思及此,酸酥的手不由得推起了他来,「哎…这…这样不行…好清华…好丈夫…你…你太厉害了…雪盈…雪盈受不了…哎…让…让香吟她们一…一起来…」
「那可不成…」一手顶在风雪盈腰后,让风雪盈的小穴再逃不出他的抽送,另一手则托着风雪盈的粉颈,半强迫性地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得风雪盈吱吱唔唔,好久才放开她来,「雪盈你逃不了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清华要大振夫纲…搞到雪盈你服服贴贴,让你知道清华的厉害才成…」
听了曾清华的话,明知在劫难逃,正爽着的风雪盈芳心中却又羞又喜,虽是怕自己承受不住,但她也知道,这是曾清华最美妙的报复方式,而她呢?也只有彻底投降,任君蹂躏的份儿了。
「哎…不…不要…」也不知被曾清华玩了多久,风雪盈只觉体内媚气愈发充盈,小穴里头更是浪花连绵不断,彷彿她的身体正渴望着曾清华的勇猛侵犯,愈勇猛地干她愈是舒畅一般。
也幸好如此,否则风雪盈可承受不住了,今儿个的曾清华特别勇猛,也不知是要一吐白天的怨气,将风雪盈完全当成了发洩的对象呢?还是风骄阳教他的那几手,使得曾清华的欲望更加奋扬,再也不肯收敛呢?
风雪盈算也算不清,自己到底已经泄了几回,只知道随着曾清华的狂野,她的肉体愈来愈是畅快难抑,体内的媚气彷彿和曾清华的行动交相合作一般,冲击得风雪盈神魂飘渺,只知挺身迎合、放纵享乐,随着曾清华的动作次次高吟,再也不知矜持收敛为何物。
一开始,曾清华动用的手段已经够羞人了,他盘坐在床上,令风雪盈背对着他,雪臀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肉棒纳入体内。这样令风雪盈主动就位的势子还不够羞人,当风雪盈的雪臀触着了那火烫的肉棒,那强烈的一灼令她忍不住睁开眼来时,才发觉曾清华早有准备,竟要和她面对着镜子行事!
光看镜中的自己婉转相就,粉嫩甜红的小穴主动追寻着那卓然挺立的巨物,已羞得风雪盈真想逃开,可曾清华的手正贴在自己腹上,一股诡异的气息一点一点自那不知名穴位导入,又酥又麻地引诱着她体内的媚气,令风雪盈魂儿飘飘,本能的要求愈发剧烈,根本就不想逃了。
可这一坐之下,风雪盈才知滋味有多么美好,一边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承受容纳着曾清华的肉棒,一边感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肉棒毫无空隙地将她充实填满,每一寸嫩肉都逃不过他的开垦,风雪盈只觉体内的媚气在这强烈的刺激之下犹如虫行蚁走一般,每一次流转都令她体内的热火更加狂放一些。
当她坐到了底,那巨伟的肉棒全根而入,又是刺疼又是火辣的快意,登时充塞周身,顶得风雪盈连芳心似都酥了,才开口想叫,偏眼前的模样又令她忍不住想闭上嘴,只可惜曾清华的手快上一线,此刻已撑住了风雪盈的小嘴,令她想闭嘴也闭不上,只能随着穴内肉棒轻微细致,对她而言却是力道万钧的动作,咿咿啊啊地哼吟着,小舌却已无法自禁地舔起他的指头来。
谁教曾清华这般坏?竟用手指头蘸了风雪盈甜蜜的流泄,要让她亲身体会到她的小穴儿是多么的灾情惨重,只待他的充实?偏那汁液又是如此甜蜜,初尝此味的风雪盈哪里忍得了不轻舔细吻呢?
「坏…你坏…」感觉曾清华下身虽没大动作,可那细致的小动作,在她的敏感嫩肉上无所不致地接触,都似化成了强烈的刺激,勾得风雪盈心花怒放,每寸嫩肉都似正承受着无比美妙的吻吮啄食,纤纤细腰忍不住甜美地轻弹起来。
不动犹可,一动之下对那肉棒的火热感受更是无所不在,美得风雪盈既想闭目呻吟,又在曾清华的要求下娇羞地媚眸半张,望着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美妙疯狂地承受着他的热爱,「羞死雪盈了…雪盈会…啊…会被你爱死了…」
「接下来才有得坏呢!」
话儿才入耳,风雪盈已乐得大声欢叫起来,曾清华突地放大了动作,双手撑住了风雪盈大张的玉腿,将她轻盈的娇躯高高地抬了起来,连肉棒都只剩头儿留在穴内。
这一刮之下虽是刺激,穴内却也登时空虚,眼见镜中自己的嫩穴下正有根怒目睁眉的巨物渴待行凶,风雪盈又羞又期待,正待问时曾清华已开始了动作,他扶着风雪盈被蜜水和香汗弄得湿滑漉漉的玉腿,令她的娇躯重重地一沉!同时将腰向上一挺,风雪盈只觉花心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又爽又痛的感觉登时深入人心,美得差点哭出声来。
见镜中的风雪盈舒服得眉花眼笑,连胸前都似感染了那爱火,拼命地胀挺起来,蓓蕾如花盛放,那景象既美又荡,看得曾清华也大为兴奋,他加大了动作,上抬下沉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爽得风雪盈媚声哭叫起来,配上大力抽插之间的水声映衬,着实销魂仙醉。
「啊…好…好大力…哎…好…好强啊…你…啊…你插…到雪盈心坎里了……
唔…好…好用力…嗯…啊…就是…就是那里…哎…美…美死雪盈…透到心窝里去了…啊…你弄到…弄到雪盈花心…哎…插破雪盈的穴儿了…唔…好棒…啊…」
爽得四肢无力,偏生这姿势下又不好回身抱他,风雪盈只能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在曾清华大展雄风之下一次次被征服。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力重击,令她花心处爽不可言,虽说这动作实在太大,曾清华的巨伟又是愈来愈强壮,每每令风雪盈错觉自己就要被插破插伤了,可被媚气薰陶之下的身子,却是让曾清华愈勇猛,她愈是乐在其中,风雪盈只觉自己愈泄愈爽、愈爽愈泄,不知何时起已被送上了高潮仙境。
只曾清华也不知是被孽龙传了持久之技,还是被风雪盈元阴毫无保留的浇灌之下,在床上愈发厉害,那高潮下紧缩的嫩肉,竟也没能将他的精给挤吸出来,浑身酥软的风雪盈只觉曾清华的手在背心一贴,娇躯身不由己地顺着他的动作向前俯去,变成了趴跪床上,脸儿面对着镜子,对着曾清华的玉腿大开,雪臀之中那火辣的蜜穴,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啊…哎…好…好丈夫…你…啊…你太强壮了…插…插碎了雪盈花心了……
嗯…好美…好棒…啊…」眼见自己毫无抗力地被摆布成了这羞人的姿势,偏生高潮未褪,渴待他强烈发洩的心意,使得羞人处全都化成了甜蜜的爱意。
风雪盈娇媚地扭腰摆臀,诱得原想暂停一下的曾清华将腰一挺,又开始重重地攻陷了风雪盈的嫩穴,干的这美女会主媚声喘叫起来,「哎…你…你这般勇壮的…啊…好会插…你好会插雪盈…啊…美…美死雪盈了…好丈夫…好夫君…亲亲丈夫…你让…让雪盈又变成…又变成淫娃了…」
「好美的荡淫娃…好雪盈…清华也…清华也爱你…啊…」一边看着镜中风雪盈被自己蹂躏得欲仙欲死的媚态,一边干着风雪盈那充塞着无比媚息、吸得他愈发火旺如焚的美穴,曾清华只觉这刺激强烈到了顶点,忍不住也开口哼叫起来。
本来曾清华还可再持久一点的,只风雪盈的婉转逢迎滋味太过美妙,方才在风雪盈的泄阴刺激之下,又已酥得很想泄了,眼见风雪盈又高潮了一次,媚眼如丝、哼喘欲绝,忍不住一股精液已重重地射在风雪盈的花心处,烫得她又是一声娇媚甜蜜的高叫声,随即娇躯软绵绵地垮倒了下来。
虽说两人都已经泄了,但曾清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还被风雪盈高潮后的嫩肉紧吸着的肉棒竟又硬了起来,此番可不比前阵,正余韵不断地吮吸着肉棒的媚肉,感觉到他又重复雄风,火辣辣地将她撑了开来,风雪盈娇羞依顺地勉力回过头来,爱怜妩媚的眼儿直勾进了曾清华心坎儿里头,「你…哎…你又硬了…雪盈…雪盈快…快吃不消啦…」
「不会的,好雪盈一定受得了,今儿个清华一定让你美爽爽的…」俯首舔了舔风雪盈透着芳香的脸蛋儿,曾清华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雪臀,腰间缓缓地动作起来。
这回曾清华又换了动作,不像方才那样昂首向天,只下身直出直入,他这回整个人都俯在雪白光滑柔嫩的粉背上头,肉棒在风雪盈诱人的穴里顶撞抽送着。
动作虽不像刚才那样的大,可两番高潮之后,肉体的敏感度正无限上升,这样的刺激威力竟丝毫不逊于强攻猛打,令风雪盈别有一番感受,原以为已经力竭的娇躯,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又纵情地前后左右扭晃着雪白动人的雪臀迎合着,镜中那两座撩人的坚挺雪乳不住前后摆晃,着实香艳刺激。
镜中的诱惑实在太过强烈,加上这动作令他能用全身去感觉风雪盈的甜蜜与温暖,曾清华不由心怀大动,他伸手掌着那对晃动不已的雪乳,一手控住风雪盈的腹下,好让肉棒的动作与她的反应愈发契合。
畅美无比的风雪盈俏脸酡红,柳眉微皱,吐气如兰地娇喘连连,娇躯却是竭力地扭挺迎合,兴奋得娇躯悸动不已,春情荡漾处使得娇躯的感受愈发激昂,被曾清华步步侵犯的花心酥麻透骨,眼前镜中自己的媚态更是娇艳无伦,令她再也掌不住自己,快意无比地忘形奉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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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男女交合的美声不住从房中传来,偷偷摸上山来的黑衣人根本无须再去寻找曾清华的所在,他一面老马识途地盘山而上,一面循声而来,不久已奔近了曾清华与风雪盈正交合得火热缠绵的房间。
本来天武会一夕覆灭,侥倖逃生的傅敏华再不敢有何雄心,那人来得如此突然,武功却高强得活似天神,那夜正将黄兰青干得哭爹叫娘的傅敏华听到外头人声响,原还不当回事,可听到外头的声音愈来愈不对劲,这才离开了黄兰青的迷人肉体,披衣到外头看去。
没想到不看还可,一看之下傅敏华差点魂儿都飞了,对手只有一人,动作却犹如鬼魅,天武会虽说人强马壮,个个都是高手,在他手下却似练的武功都变成了孩子玩意,简直是轻轻松松地就被来人所歼灭,若非傅敏华见机得快,伏在众人之中装成死尸,怕也逃不过此人之手。
给这一吓之下,傅敏华原不敢再上华山,只是他对曾清华的恨意实在太深,到了今日仍忍不住扮装上山,没想到却亲眼见识到风雪盈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光看她举手投足,将诸多正派中顶顶有名的高人败于手下,傅敏华只觉得心不住下沉,现在的曾清华已不好对付,而风雪盈的武功也只比想像中更高,这仗如何能打?
等到孽龙出场,威慑众人,傅敏华的心才真的死了,就算自己的武功突飞猛晋,到达能击败风雪盈的地步,可怎也不是这魔王的对手,光想到对手是孽龙,就算势力强盛如少林掌门,也只有乖乖缩回少林的份儿,更何况形单影只如他?
可心中那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左思右想之下,傅敏华还是溜上了华山,若不正面对敌,以他的武功施加暗算,或许还有成功之望,孽龙也不是日日夜夜都随在风雪盈身边的,否则当日在华山自己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听曾清华与风雪盈在房中尽情淫乐,傅敏华嫉意更增,这傢伙比帅比不过自己,比见识更是远逊,偏就有这么好艳福,得这许多美女垂青,他摸了摸怀中那「鸡鸣五鼓返魂香」,心下稍定了些。若趁着房中人正毫无所觉的时候用上这药物,任曾清华与风雪盈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两三个时辰内也无力动作,到时候他想怎样就怎样,保证可以将心中对曾清华的怨气完完全全地发洩出来。
突地,肩头被人猛地轻拍了一下,虽说那一拍没怎么用力,可自以为身形隐密的傅敏华可活活地被吓了一大跳,毫无所觉地被人欺到如此近处,若对方有意动手,自己怕早已非死即伤了。
一转回头来,傅敏华双手一颤,怀中的「鸡鸣五鼓返魂香」登时落下地来。
他知道这个对手无比难惹,即便以自己的武功,遇上了也绝无幸理,甚至不敢拔剑动手,只呆呆地立在那儿,任由对方发落。
见傅敏华再无动作,孽龙很烦躁似地挥了挥手,傅敏华这才像回了魂一般,只恨父母没多生两条腿地飞奔下了山去。
「怎么不解决他呢?」小嘴微嘟,白梅香从孽龙身后出现,瞪着傅敏华消失的方向,「暗算姐姐的他可是主谋,若非他勾连,其他人也不会…」
「总要留点事给清华干干,」孽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小子太懒,若没个诱因根本不会下山,光留在华山上头,一点历练也没有,就算武功再高明,也一样好对付,经验那么嫩怎么成?我也够老了,不能老帮着雪盈收拾善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一头热了,若非雪盈一颗心光放在你身上,其他什么也不顾,弄得余人心下不服,好好一个天武会也不会这么快便叛了她,偏爱正是自毁长城的第一要素啊!」
「他们不会让姐夫下山的,」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白梅香望了透着光的窗户一眼,「华山派又不是没有人…」
「有人归有人,可没人制得了傅敏华,」孽龙淡淡一笑,轻轻地拍了拍白梅香头顶,「现下连傅雨其都未必是他对手,只有清华能制得住他。此人终归出身华山派,傅雨其非负起这责任不可,所以就算清华再不想下山,也躲不过的…」
「是吗?」白梅香狡黠地笑了笑,「雪香和爹爹打个赌赛可好?若姐夫当真下山…」
「不赌!」孽龙摇了摇头,打断了白梅香的话,「就算我计谋算尽,有你这小鬼和雪盈在旁阻挠,什么奇谋妙计也不顶用的了。雪香给我乖乖滚回家去,你娘正等得你苦哩!要不然你就留在华山陪陪你姐姐…」
「算了,算了,还是回家好了,」娇滴滴地一吐小舌,白梅香挽紧了孽龙,「爹爹老想把雪香推出去,可至少也找个好点的人,姐夫老实到没趣,又胸无大志,只想待着山上,从不下山去玩玩,雪香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傅玉华又老爱找碴子,留下来一点都不好玩…反正天武会的事也结了,雪香这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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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散云收之后,风雪盈满足而甜蜜地偎在曾清华的怀中,只觉整个人舒服得快上天了。
今儿个也不知道高潮了几回,偏偏曾清华被孽龙调教得愈来愈厉害,射了又挺,挺了再干,直如永远不会疲惫的战神一般,若非前些日子一方面为了担心这回的武林大会,一方面又为了满足曾清华的征服欲,风雪盈特意稍压着自己的欲望,让曾清华在床上连战三娇毫无惧意,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今儿个恰恰彻底爆发,完全被他给充实了,换了以往的风雪盈或许还撑持不住哩!
见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满足已极、春意盎然,曾清华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轻品着她湿润柔软的红唇,一边手又滑到了她那触感迷人,似是怎么弄都不腻的玉骨冰肌之上,抚得风雪盈眼儿更是水汪汪的,迷人的哼喘已从鼻间透了出来。
「好…好清华…别…别弄了…不然…不然雪盈又想要了…」
听风雪盈这样媚声求饶,曾清华倒也不为己甚,说实在话他也满累了,媚气在身的风雪盈需索甚殷,要满足她可真不容易呢!
「好吧…那就先饶了雪盈…」轻轻顺了顺风雪盈汗湿的秀发,曾清华带着无比的柔情蜜意吻上了她的粉面,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微微嘟起了嘴,曾清华又吁了口气,「还不是…
还不是傅师兄的事…」
「是掌门要你下山捉人吗?」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此事是大会散会之后,傅雨其趁着众人不在意时偷偷凑在他耳边说的,那时风雪盈正和傅夫人与孽龙一同招呼离开的客人,距离可远得很,傅雨其声音又低,她怎可能听得到?
媚目微启,风雪盈仍软绵绵地挨在床上,又娇媚又柔弱,似是再受不得曾清华的蹂躏,全不似白天力战诸多高手,大展雌威的天武会主,「其实…这事雪盈早该和清华你商议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才忽略了这点…」
「怎么…怎么会……」听到这儿,曾清华可更难想像了,风雪盈武功之高,已远出他所料之外,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在好几天前就知道傅雨其今天会这么做?
「你呀!」见曾清华一脸呆样,风雪盈娇娇一笑,手指在他额前轻点一下,「若不是要逼你下山历练,凭傅敏华的武功应变,怎逃得过爹爹的手?傅敏华的武功就连掌门也未必稳胜,除了你外掌门还放心让谁去?这也是爹爹…」
「如果…如果盈姐说不,明儿个清华就去向师父说不想下山…」又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却没有那么失望,其实曾清华也着实不想下山,那般险恶的地方,哪有娇妻们的温柔乡这般美丽舒服?「最多是…最多是又被师父骂胸无大志吧!」
「有时候,胸无大志也是件好事,」纤手轻抚着曾清华的脸,风雪盈脸蛋上的笑意如此娇柔甜美,「胸怀大志、意在天下的人,雪盈可见多了,偏偏…雪盈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要说胸有大志,恐怕没有比傅敏华更大志的了,不只修了比天险剑法更高明的剑术,还把天武会都占了去,若是没有爹爹出手,或许傅敏华下一步就会想当武林至尊了吧?」
听风雪盈这样反讽似的说法,曾清华也只能苦笑以对。不过讲到这儿,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听来风雪盈并不是胸怀大志的人,那她为什么要组织天武会?
本来曾清华还以为不过又是为了武林称尊称王的名声,可看来又不像。
到了今天孽龙出现,曾清华才知风雪盈乃异人之后,当年孽龙被蒙上淫魔之名,虽说后来赵彦身败名裂,此事再无人提起,但事后孽龙也没怎么再出江湖,说不定风雪盈之所以组成天武会,是为了帮孽龙洗刷名,在时机成熟之时推他为武林至尊之位。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对,一来孽龙也不像是想号令武林的人,二来孽龙武功实在太高,若他真有号令武林的野心,各大门派恐怕也只有望风景服的份儿,除非自信有胜过天武会的实力。那到底风雪盈是为什么花了这么多心血呢?
见曾清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儿,风雪盈娇娇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曾清华先忍不住了,他虽知这话问出了口,或会勾起风雪盈的伤心事,但他总藏不住话,「风姐姐…」
「嗯?」
「清华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说…」
「是…是关于天武会…你为什么弄…弄这么大一个组织出来?」
话儿才出口,曾清华差点傻了眼,风雪盈眉目之中虽有黯然之色,但并不明显,显然坚强的她已从天武会被灭的打击中恢复了,倒是嘴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还有烧得更为艳丽的脸蛋儿,显然正害羞着呢!
「告诉我嘛!」
「嗯…不许笑我…」脸儿埋在曾清华胸前,风雪盈好一阵子才说出话来,声音中还强忍着笑意。
「雪盈体内的媚气很强…爹爹自雪盈小时就知道的,他知道这样不行,若放任不管,说不定…说不定雪盈会变成个女淫魔,一晚没有男人都不行…为了让雪盈找到…找到个夫婿,能在床上制…制得雪盈服服贴贴,不只要武功好,内力深厚,在床上对付女孩子还必须有特别的一套,爹爹特地帮雪盈想到这么个方法…
天武会中之所以有不少习于男女之道的艳女…其实也是…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什么!」听得差点没昏掉,不过出众之人总有出众之行,虽说成立个天武会,只是为了在武林中找到适合风雪盈的夫婿,还为此弄了不少美女,只为了磨练候选人的床笫功夫,听来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道理。
「你…不喜欢这样吗?」
「没…没有的…」见风雪盈目光微茫,向来坚强的模样竟似有些瑟缩,显然她真的很担心曾清华会不会因此而对她有所怨怪,曾清华释然一笑,搂紧了她,「只是为了证明清华是雪盈选对的人,清华可要和好雪盈再来一回了…」
「哎…啊…好清华…雪盈知错了…哎…求求你…嗯…会…会弄死雪盈啦…」
「全文完」
作者: woyuzhongmanbu    時間: 2007-3-13 12:44 PM


作者: chenfangchuan    時間: 2007-3-14 08: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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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hdamt    時間: 2007-3-15 12:30 PM

顶了在看
作者: 312473439    時間: 2008-7-18 06:40 AM


作者: sq008    時間: 2008-7-18 11:17 AM

经典文章!支持!!
作者: zhmy314    時間: 2008-7-21 01: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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